怀旧是种无人可以避免的病,人类历史有多长,这种病就存在了有多久。它不是记忆,它是一种对待记忆的方式。它总是让过去比现在美妙,有时候还会创造出一个不曾存在的过去(梁文道《味道·味觉现象》)。
对于共同的记忆,人们能够亢奋地谈上一个小时。可那并不是谈话,而是原本孤立着的怀旧之情,找到了得以宣泄的对象,然后开始那久已郁闷在心中的独白而已。在各自的独白过程中,人们会突然发现,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共同的话题,像是被阻隔在了没有桥梁的断崖两岸。于是,当他们忍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时,就再次让话题回到往昔(东野圭吾《宿命》)。
所有的回顾都有一个危险,那就是我们往往会忘记了:是现在的这个“我”,在回顾那段“时间”,而那段“时间”里的那个“我”,却没有发言权;我们总是说“我”愿意回到当初,却忘记了当初的那个“我”,并不愿意留在原地,所以怀旧永远是不公平的(谈笑静《我们·古早味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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